如果这个问题在06年的电影之前提出,很多人都不知道答案。06年拍摄的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,因为违规操作等原因,在上映后被下档。这对李玉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,她当时非常,“我在想,我自己这一生当中到底要做什么,电影导演是我特别热爱的一个东西,一种职业,还是只是因为热爱电影才来到这个行业?我发现答案是因为热爱电影才来到这个行业,不是因为想做导演才做导演。”
熬了两年,推掉所有的采访和邀约,李玉又上了。于是有了这部的李玉目前最成熟的作品《山》,不论是口碑上,还是票房上,这部电影都创造了近几年文艺电影的罕见的好成绩。
李玉没有具体讲,这两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,但是自称“像个战士”一样的她,认准了一件事,就不顾一切地往前冲,头撞南墙也不回,就像她当初跨进电影圈里一样。
原本在央视《》的《生活空间》栏目当纪录片编导的李玉,有着不错的发展前景,她拍摄的《姐姐》、《守望》、《光荣与梦想》接连获得了好几个纪录片,当时《》的制片人陈虻有一次开完台里的例会,对李玉说:“你是一个有商业潜质
李玉的电影作《今年夏天》讲的是女同性恋的故事,只投资了40万,30多万是李玉卖掉房子赚的,另外10万中,朋友帮忙凑了一些。电影的拍摄团队也相当“杂牌军”,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的费小平帮她张罗了一帮幕后团队,当时她的男友担任制片人,演员则是《》的老同事。
李玉的作就这么拍完了,对于只知道金鸡百花、金像的她来说,根本不知道电影要审查、需要发行渠道,直到有一天,她的一个美国朋友告诉她:“你知道欧洲三大电影节吗?你可以送到那里去试试。于是《今年夏天》在当年的威尼斯电影节获得了“艾尔维拉-娜塔瑞”。
李玉的哭点很怪,她从小不被所吓哭,就连电影题材,她也对纯粹的恋爱戏不感兴趣。“我不太愿意特别窄地讨论爱情或者温情。”事实大抵如此,《今年夏天》更像是对不同个人关系的解剖,《红颜》是少女意外怀孕后诞生的故事,讲的是一场背后的人性角力,到了《山》,我们终于看到一点常规爱情的痕迹,却在种种中被稀释掉了。
李玉并非爱情,只是,她觉得即便要拍爱情戏,也得是《佳人》那样的大时代背景下的故事,她觉得那样的爱情故事才会有意思。
在一个男性主导的电影行业里,要想获得一致的肯定,一定要表现出跟他们一样的坚强和气质。这一点,李玉有点像她最喜欢的女导演凯瑟琳-毕格罗(《拆弹部队》)。
“我好想把拍成一个电影,比那个法国的《玛尔戈皇后》有意思多了,她从一个电影明星怎么样一步步走到的这个上,直到审判的那一天她还在挣扎。她到里面之后读的那些书,她与说的怎么样保养皮肤,怎么让自己看起来年轻。这个女人太奇妙了,就说她祸国殃民就简单了一点。”
因此,在采访当天,丢了手机的李玉“疾首”,里面除了有联系方式,她保存的各种故事和段子,就这样没了,尤其让她觉得可惜。
虽然在26岁以前,李玉并没有拍过剧情片,但不能形容她是门外汉,更多的,她是以一个天生的创作者的身份进入电影圈的。
虽然从小是跟男孩子玩儿,但内心里,李玉纤细。二十一岁时,她写了一个叫《我爱你》的剧本,讲一个少女和各种各样男人的交往。男人们都在这个十六岁的少女,而少女却信以。其中有一段写少女早上起床,“两只乳房就像两只白鸽一样,好像要飞离她的身体”——这种极具画面感的思维和想象,让她早已具备了成为导演的潜力。
什么让李玉成为了现在的李玉?她特别提到了书籍对与兵妹妹在机房她的影响。到目前为止,四部电影,李玉都是自己写剧本,自己当导演。她去,最爱逛的就是诚品书店,每次都拖回来满满一箱,她的很多灵感都来自于书籍。
拍摄纪录片的那段经历,无疑对李玉的个人创作有着丰饶而根深蒂固的影响,这一点从她拍戏对的使用就能看出。拍摄《山》的足有20万尺,600本,第一天就拍了16本。李玉的工作方式是这样的:把摄像机打开,对着演员拍,直到他们演到满意的程度。她一直希望让演员消除镜头的存在感,东京电影节在授予《山》最佳艺术贡献时,称赞“这部电影情绪流畅自然”——20万尺的成本没有白费。【查看全文】
不能不提制片人方励对李玉的影响,这个事业有成、在四川长大的大叔,其实很有来头:他是美国劳雷工业公司的总裁,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地球物理仪器公司。2000年,方励成立了劳雷影业,开始投资拍摄电影。他跟李玉在参加海外电影节时相识,从《红颜》开始合作至今,除了李玉,王超的《安阳婴儿》和娄烨的《颐和园》也是在他的投资下完成的。
谈到方励对其电影之产生的指导性影响,李玉这样说到:“ 我那时候很无觉,不是说我故意要跟审查制度对抗,是因为你突然碰到阻力,下意识就要对抗一下。但是方励说,其实你既然选择在中国做导演,拍的又是中国故事,就必须要承受这个,而且要变得有智慧,要把这个制度包容进来。看看在这个制度面前还能做点什么,而且又不自己的,又能让观众喜欢。”这让李玉开始思考和探索更多的可能性,譬如她一直想拍的悬疑片,当整个构想浮现出来的时候,李玉首先会考虑的是“、得到什么程度”。
至于她的早熟从多大程度上丰富了她的创作?李玉说:“太早熟的人是要受到的,因为你跟同龄人不匹配,别人傻呵呵玩的时候,你经常是那样一个状态。”【查看全文】
李玉还深刻地记得有一年参加电影节时的经历,那是在电影局举行的“电影之夜”上:“那时候杨德昌也在,侯孝贤也在,还有《海角7号》的导演魏德胜,侯孝贤拉着特别小的年轻导演的手,到处给他介绍,一会儿说,过来,下次跟他合作。当时我们觉得挺酸的,羡慕嫉妒恨的那种。年轻导演特别希望有归属感,张艺谋和陈凯歌为什么不弄一个之夜?他们之间好像还较着劲。”
因为4部电影在国际上都取得了很好的反响,李玉电影的国际发行渠道不差,加上方励这位伯乐的多年相扶,她目前已经不需要为找投资发愁,但是身边的所见所闻,在她看来,对于国内青年导演的成长,并不怎么健康。
“现在的中国导演不是特别团结,不太愿意帮年轻导演”,在李玉看来,电影圈的传帮接代很重要,“就像斯皮尔伯格,他的公司一直在培养制片导演。他说好莱坞希望在这些导演手里。”而令她失望的是“中国的一些导演害怕别人超过他”。
李玉经常在国外一些电影节里看到国内见不到的生面孔,她觉得他们有才华有想法,但是一问他们拍一部电影的成本,都低得惊人,“有的17万拍一部,有的只要了两万”——没有人相信他们。
由于电影票房的猛增和看似有利可图的前景,越来越多的资金进入了电影业,似乎找投资不再是一件难事。不过,李玉看到的是,“年轻导演稍微有了点希望,但是这也是零零散散的,你能一个制片人或投资人,你能找到一个机会,但依然非常少。”
当中国导演的五代、六代之分渐渐模糊,李玉这一代70后导演慢慢主流市场,由于成长的不同,李玉认为他们这代导演的伤痛“不一样”,“第六代最大的痛是经历过一些运动,对于我们来说,就是上不接,下也不接,80后比我们更一些,我们还受到一些传统的东西”。【返回封面】【查看全文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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